伊丽莎白瓜

【曹琰】奉臣 弄臣

曹操和琰琰的甜蜜竹马故事

架空 私设萧景琰在东汉末年

古风苦手的我

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往下写,毕竟打仗就要虐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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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孟德幼时,便不治行业,任侠放荡。

伙伴换他“阿瞒”,他也不恼,只是反笑讥讽。“阿瞒也是你能叫得的?”

伙伴不服。“那你倒是说说,谁能叫得?”

他抄着手,眼睛滴溜溜的一转,笑着说:

“非酂侯七子萧景琰不可。”

 

2.

秋刚至,风吹得紧,叶飘零,散落一地。

萧景琰刚自书院出来。独自一人,不仅没有车轿接送,身边连个仆从书童也无。

他心中也是不悦。

这不悦却不是因为伺候不周,身体劳累。他节俭惯了,不愿仆役跟着侍奉。未有士族子弟常见的那股子奢侈之风,也不喜游宴、奢靡之事。

腰间除了母亲赠予的玉佩,便无其他挂饰。束发也只别一支铜簪。一件白襴袍,穿的疏朗,行的板正。

只是现在这板板正正的一身上,簌簌的落了一身的黄叶。

发冠间有未及察觉的碎叶,戳在头上,将原本严肃的脸色衬的略带一丝滑稽。

萧景琰是刚走到一棵树下,冷不防着了道的。他皱着眉掸下身上的落叶,抬起头斥责。

“你又胡闹。”

他这话说完,便听见树杈间嘻嘻笑声传来。枝子一阵猛烈地晃动,接着一紫衣身影刷的跃下,轻巧的落在他眼前。

“曹阿瞒不胡闹,又怎么称得上是曹阿瞒?”

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少年,一副肆意放荡的模样,叫景琰哑口无言,一拂袖就想离去。

“诶,等等。”

孟德一晃身挡住去路,伸手摸过来,被景琰抬臂挡住。

“又作什么?”

“你这,还有叶子,我是想帮你拿下来。”

萧景琰狐疑的盯着对方的笑脸,却还是没有再拦。那人伸手一抬,取下发髻上的落叶,却不算完,顺手摸一把景琰的侧脸颊,又大笑着跳开。

“彼汾一曲,言采其藚。彼其之子,美如玉。美如玉。”他跃开几丈,然后拍着手称笑。

景琰不理他,抬步又要走。

这次曹孟德没有去拦,只是若近若远的跟在他身后,摆手抬腿,倒像个仗势凌人的厮从了。

行一段路,景琰到底是没有忍住。

“你老跟着我作甚?”

“何出此言?我也不过是顺路而已,景琰兄可真是错怪阿瞒了。”

孟德不慌不急的反驳。

这般强词夺理,萧景琰却是看惯了。他清冷的眼神慢慢扫过浪荡率性的对方身上。

这人也只有在对上自己的时候,会自称阿瞒。

孟德却没回以眼神。

他刚瞄见那一身外袍下只加了一间衬衣,不由得背手碎碎念起。

“以后天气凉了。景琰兄还是要带个侍从,备着外衣手炉为好。”

却听见萧景琰反问。“那你呢?”

乍一听到这句,曹孟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萧家七子性冷萧肃,何时又问候他人的时候在。

景琰见对方惊喜恍然,心头也有知止不殆之意,慌着解释:

“我是见你,在街上肆意妄为,不掩率性,早晚会树敌。有机敏才学,却不修边幅,终也不能成器。”

孟德听罢,哈哈一乐,施手行了一礼,身姿中带了三分戏谑。

“多谢景琰兄关心了。”

下面的话,却是平时少有的正经。

“我孟德愿为治国之能臣,经邦济世,安定乱局,便不负己。”紫衣少年眼神灼灼。

我行我素十六载,他是第一次这样在另一个人面前说出他的愿念。

对方却只是沉默片刻,说道:

“且勿做一名弄臣罢。”

 

3.

孟德二十岁那年,举孝廉,做郎官。后任职洛阳北部尉。

黄昏,酒垆正热闹,沽酒的伙计忙的脚底生烟。

孟德查办完当天治安事务,独身经过,闻到百末酒香,不禁停了步子。

屋内有伶人奏乐,管弦铿锵,唱的是乐府歌辞。

“洛阳城东路,桃李生路旁。花花自相对,叶叶自相当。”

他下了马,掏出一贯钱,用草编提了一坛在手,另一只手牵过马,沿路慢慢走过去。

一直到了侯府,把马交予门童手上,自己轻车熟路的进了院内。

仆役见他行礼。“曹公子来了,七少爷在书房。”

孟德笑道:“休要通知,待我给他一个惊喜。”

说罢凑到屋前,还脱了鞋履,赤足悄声进门,偷偷看向桌案后的人儿。却见一副玉冠正对着自己。

原来不知看了多长时间书的景琰,竟是伏在案上,沉沉睡过去了。

孟德见状,心里偷着笑。以前总是被萧景琰挑错,这次也让我逮住他打盹犯懒的时候了。

他蹑手蹑脚移到桌前,想着吓醒对方,看看那副总是严肃的脸上会不会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。

可是等他看到景琰阖着眼,一张小脸上放松又自然的表情,便不忍心了。

那两道剑眉不似平常总是皱着的,那一抹薄唇微启,诱得人想要一亲芳泽。

他喉结微动,抿了抿唇,只觉得眼前人,美如英,美无度,勾的他心痒难耐,远胜过手里的那一坛百末酒。

他下意识地想凑过去,想与之亲近。

毫厘之间,他只感觉那两扇睫毛微颤,如同蝶翼忽闪,近的一口气就能惊飞。他心如擂鼓,屏着呼吸。

却见景琰微微耸肩,头拨动着好像要醒来一样。

孟德赶紧直了身子,心里却一时不能平静。

萧景琰自梦里苏醒,先是按着额换了一声“阿英”。他的书童却没有进来。

他微微眯着眼,觉得身边有人,立在案旁不动。

景琰这回完全醒了。

他抬眼看到孟德。这人身上还着着官袍,赤着脚站在自己面前,表情一反常态的呆痴,跟平时机敏聪慧的样子完全不同。

“你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

孟德这才幡然醒悟的样子。

“我,我来看你。给你带了酒。”

他一抬右手,手里却是先前从脚上脱下的那双鞋履,不甚雅观的很。

“不不,不是这个,是这个的……”

曹阿瞒慌了心神。

却见萧景琰惊讶了一下,接着哈哈笑了起来。笑得畅快开心,笑得快挤出泪来。

孟德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拎着鞋履,愣愣的看着景琰大笑。自己终于也没忍住。

斜阳照进这一间小小的书房里,充满了欢声笑语的暖意。

 

4.

几盅甘酒下肚,景琰白皙的脸颊上平添了一抹飞霞。

在灯下看去,甚是好看。孟德默默地想。

他知道这话说出来就是讨打,果断伴着一杯酒咽在了肚里。

孟德本就话多,善言谈,喝得兴起愈发欢脱起来。景琰听着便笑,脸上红晕浮到眼角,平白添了一种不常见的风姿。

两人杯酌交错间畅谈抱负理想。酒过三巡,孟德不禁吟起一曲对酒歌。

“王者贤且明,宰相股肱皆忠良。”

“我倒觉得,当今乱相,皆为法纪不严,苛税瑶役之过。”景琰听他唱罢,徐徐道哉。

“非也非也。亲近小人,疏远贤德,此为后汉之大过。”孟德摇头晃脑。“世人只道奢靡,不究侈恶之大,不习俭为共德。”

“假如人们能如许由退让那般,岂会有诉讼纷争,是非曲直之事?让与兼爱,则天下安定。”

景琰笑道:“我倒不知阿瞒是崇尚贤德之人士。”

“公即知我心,为时不晚矣!”孟德哈哈一笑。“我对贤德之才的向往,可是如对心上人的思念呀。”

说罢,他又唱起子衿。

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纵我不往,子宁不嗣音?”

说着偏过头,倚到了萧景琰肩上。

“阿瞒,你喝过头了。”景琰推他,他也不挪,反而眯着眼意犹未尽的咂着嘴。

“一日不见,如三月兮。”

确实是有一句话藏在了孟德肚里,没说出口。

“景琰啊,我一天看不到你,心里都像分别了三个月这般漫长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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